郭彪和单人雄对视一眼,两张黑脸登时涨得通红,

    还在天津的时候,郭彪就单独找过欧阳云主动请罪了,当时,还坚决的提出了请辞报告,欧阳云那时的脸色很不好,一口就赌绝了他辞职的心思,他有些恶狠狠的说:“仅仅失败了一次而已,怎么,感觉到危险害怕了。”

    “我不是害怕。”郭彪立刻被这一句话呛得脸红脖子粗,“我只是觉得自己沒能力呆在这个位置上而已,如果不是我一时冲动,不会死这么多弟兄……”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欲低不可闻,眼红却迸出了泪花,

    郭彪这个样子,欧阳云是第一次见,他立刻无语了,只能用手用力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轻声说:“这并不是你的错,真要追究起來,最大的责任人应该是我,郭大哥,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好大喜功。”

    “好大喜功倒不见得,也许,也许就是有点独断专行。”

    “独断专行,,我吗。”欧阳云沒想到从郭彪口中会冒出这样的哈,他瞪大了眼睛,惊讶的反问,

    郭彪点了点头说:“欧阳,既然你把我当你大哥,那我就不客气了,或许你自己感觉不出來,但是我们旁观者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欧阳,难道你不觉得,自从我们学兵师扩编为学兵军之后,向你进言的人少了吗,还有,不知道为什么,你下一线部队的次数也少了……”

    听完郭彪的话,欧阳云出了一身大汗,作为穿越者,作为先天性目光要比同时代人高远的人,应该说,他平时还是很注意这些细节的,至于他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如果郭彪不说的话,他是沒有感觉的,当然,他也可以用公务繁忙來推诿,这也确实是一个客观原因,不过,欧阳云是不会用这个做借口的,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愿意,无论多忙,他都能抽出时间來的,比如说和潘媚人行周公之礼的时间,不就是他生生挤出來的吗,

    基于郭彪的那番话,回到任丘之后,欧阳云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有几天时间茶不思饭不想的,就坐在办公桌前沉思,晚上也不回宿舍,想得累了直接趴在桌子上,刚开始,他这样的举动把白、潘二女吓坏了,两个人为此还把姜树人和李铁书请了來,姜、李两人初见他的模样,自然是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苦口婆心的一番开导,而欧阳云却始终沒有开口说话,直到后來被强行架进了医院……

    这几天里欧阳云究竟想了些什么沒人知道,而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经过这一次磨练,一度还被宋哲元等人称呼为青皮后生的欧阳云终于成熟了,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幕,面对南京方面的咄咄逼人,他沒有立刻就59军的事发飙看法,而是把目光收回到了学兵军自己的身上,

    说是一次小型会议,参加的人数也有限,而且破天荒的沒有姜树人参加,但是,这次小型会议却整整开了十一个多小时,而就在这次会议之后,学兵军开始了一系列的改革,,经过天津一役之后,学兵军真正的成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