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小插曲,不过江信入学的第一天也还算顺利。

    教学的夫子大约也知道他的特殊情况,并没有让他起身自我介绍刻意刁难,像他们这样的学堂,偶尔加几个插班生也属实正常。

    江信身为王爷伴读,本就有资格入学。

    这一届夫子也是个安分守己的,可不想平白招惹贤王那个疯子。

    一上午的时光很快过去,南元白和姚景同也终于从罚站中解放。

    两个死对头互相瞪了一眼,最终不欢而散。

    倒是姚景同,下学前又找了一趟江信,有些尴尬地道:“你别多想,我真就是挺佩服你的,想和你交个朋友,没有让你帮我撮合贤王的意思。”

    “……”就算你想让我帮我也帮不了啊。江信木愣愣地想道,听闻殿下的婚事连陛下做不了主,他这个才做一天的伴读,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提这茬儿啊?

    而且一个王爷,一个侯府公子,他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着去撮合……

    姚景同听不到江信心中的吐槽,只笑眯眯地道:“我就是觉得你挺厉害的,殿下那人眼里向来容不下沙子,你能得他看重,定然有不同凡响之处。”

    江信:“……”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殿下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虽然殿下说是因为和外公有旧,可是,他长到那么大,外公那边也未曾有什么消息传来,可见就算外公还记着他,也不会太过放在心上,可殿下却待他那样好……

    江信抿了抿唇,眼里闪过片刻的迷茫,又定了定神。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殿下待他这般,他也定会回报十分的忠心,只要王爷有用得上他的地方,他一定肝脑涂地,绝不推辞!

    只是,他好像没什么能帮到王爷的地方。

    想到这里,江信又有些郁闷地垂下了头。

    “下月初五,我父亲打算在府上举办一个小型诗宴,江公子若是有空,可前来一聚。”姚景同倒是坦荡,从怀里掏出个请帖交给江信,随即又眨了眨眼睛,笑着道:“若是殿下也能到访,在下与父亲亦欢迎之至。”

    江信:“……”还说没别的想法,这是还没有死心吧?肯定是吧?

    见江信不接,姚景同还想再说些什么,远远地看向一人影过来,顿时脸色一变,迅速将帖子塞到江信手里就像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般麻溜儿地跑远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回见!”

    江信:“……”

    正疑惑着,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