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南元白冷哼一声,没等姚景同开口,便偏头对着江信道:

    “贤王殿下和他的确是有些交情,但可不是什么好交情,这家伙自小不求上进,还爱慕男子,年少时对贤王殿下一见钟情,整日巴巴地追在殿下屁股后头。

    后来殿下烦了,直接把他揍了一顿扔进了水里,还扬言以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此事朝中人人皆知。

    你要是犯浑和这种不男不女的家伙相交,回头惹了贤王不快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江信听得南元白的话,又瞅了瞅其他看热闹的人,见众人都是一脸鄙夷带嘲讽地看着姚景同,又见姚景同只是脸色越发难堪却没有否认,心道这事儿恐怕是真的。

    他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又没什么一块儿谈天的朋友,自是无从得知这样的八卦,只是没想到,王爷那么凶巴巴的人居然有人喜欢并且还敢于告白。

    而且,看姚公子刚刚和自己套近乎的态度,似乎是到现在还没有放弃,这么看来,这位姚公子还真是个勇士啊。

    姚景同不知江信心中所想,他这会儿所有的怒火都冲向了皆自己老底儿的南元白身上,冷冷地瞪着他道:

    “君子追求,就算失败了有何可笑之处?我真心与江贤弟相交,你这蠢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谁都和你这般小肚鸡肠不成?”

    南元白闻言冷笑:“若非他是贤王伴读,你还会凑上去主动结交?分明就是你给自己扯的遮羞布罢了!”

    姚景同:“你——!”

    “咳咳!”没等两人辩出个胜负来,夫子终于姗姗来迟,一脸严肃地打断了两人:“课堂之上,喧哗吵闹,成何体统!

    南元白,姚景同!你们两个,出去站着!”

    “……”管你是侯府公子还是伯公府少爷,课堂之上,夫子最大。

    更何况能在国子监教学的夫子自然也不是寻常人物,姚景同和南元白而言忿忿地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站了出去。

    “不必多心,这两人向来不对付,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都是常事,罚站也不是一两回了,与你无关。”见江信有些惴惴不安,坐在他左侧的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小声地在一旁宽慰。

    在江信看过去的时候,这名字又面带宽和地笑了笑:“在下魏府魏博文,四皇子的伴读,幸会。”

    江信闻言连忙又点了点头,又拱手行了礼,见夫子朝这边看了过来,又连忙端坐起身子认真听课。

    魏博文依然面带笑意,只是在回过身的时候,暗自在心底摇了摇头。

    如今几个皇子都被皇上安排在六部任职,他身为皇子伴读,自然也无需整日留在国子监,可以跟着自己的主子做些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