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神时,李来弟已经走了。

    耿山有些怔愣,她似乎……不太像李家人,旋即又想到她身上的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

    云汀兰正在收拾行李,耿山带着篮子又急匆匆地赶来。看到东西,她眉毛微挑,“等我们好消息。”

    宋今寒让他的秘书小王来接的人,她去看了俩孩子,把草莓留下,凌溪留在县城继续照顾兄妹俩。

    其实和以前一样,一个星期回一次家,只不过家换了地方而已,俩孩子也没啥不舍的。

    云汀兰一路望着倒退的景物,心底还是有些感慨,一晃眼,她都奔四十的人了,许是宋今寒一直在身边,她竟然越来越习惯这个小时空的生活。

    家电厂如同她预料得那样简陋,又不像她预想中那样荒芜。人来人往很忙碌,都是工程科的人在搞基建,车子停在联排楼房前,都不用小王吆喝着摇人。

    自发来了三个小伙子,帮着搬东西,“妹子,阿姨他们没来,就你一个来了。”

    妹子?

    云汀兰被这称呼逗笑了,她回头打量着那小伙,十七八的样子,个头不高,圆眼肉鼻,眉毛很短很粗,笑起来挺憨厚,眼睛里却闪着精光。

    这是把她当小姑娘撩呢?厂长闺女,这身份还是有几分含金量的。得亏闺女没来,不然被这些狼惦记,她可不放心。

    当然,现在换宋今寒不放心了,他脚步轻快的赶来接人,就见到自家夫人被几个毛头小子喊“妹子。”

    那心思都摆脸上了。

    他冷哼一声,云汀兰看到他,更是乐不可支,但想着某人醋缸本质,她便忍住笑意,严肃道:“别贫嘴,喊阿姨。”

    “阿……阿姨?”几人都懵了,察觉到脚步声,下意识扭头,对上宋今寒的黑脸。

    果然,升官发财换老婆。

    那表情直白的,小王都忍俊不禁,在看到那张十几年前的结婚证之前,他也这样想。

    谁能想到快四十的人了,保养的还像个小姑娘一样。其实这么说也不恰当,他们村里的一些未婚姑娘,远不如嫂夫人娇艳动人。

    怪不得他私下里了解厂长,那些兵团跟过来的老人都说厂长耙耳朵。换他,有这样的娇妻在怀,他也愿意当耙耳朵。

    罪过罪过,他可没有窥视之心,他就是那么打个比方。

    看着厂长黑沉黑沉的脸,小王把那几个没眼力劲的小后生带走,还能听到嫂夫人问,“怎么又蓄起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