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人家想使绊子,绝对让你有苦说不出,那些染上出血热的红袖章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特意去医院找人打听过,那些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后遗症。

    倒不一定是云汀兰下的手,但只看农场无一例死伤,或是有后遗症的人,再对比附近村镇出血热的死亡率。

    那触目惊心的数据,就能让人明白,这人碰不得,这可是救命的活菩.萨呀!谁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就会需要她救命。

    所以说,这夫妻俩简直有毒。

    谁碰,谁死伤!

    不过知青闹起来,也给了他机会,行不行的总要试一试。

    他爸妈也不用他照顾,有小徒弟私底下帮着干农活,他们的日子过得还可以,每半个月还能去劳.改.学院“学习”一段日子。

    用他妈的话来说,他顾好自己就成。

    事实上还真是如此,不是瓦罐里的钱,他也得饿肚子,嘴馋那一回,还掉沼泽里差点没了命。

    所以呀,还是顾好自己吧。

    中午吃的捞面条,撒上芝麻盐,浇上蒜汁,再抓上一把黄瓜丝,喜欢吃辣椒的自己加,简单省事还好吃。

    徐建民自己吃了两大碗,摸完嘴,就絮叨那些知青不懂事,还生气农场的有些职工存了外心,农场还能亏待他们不成,跟着那些知青瞎闹腾。

    利益所趋,私信作祟罢了,趁机剔除就是。

    宋今寒没说话,把闺女吃不完的面条拿过来倒自己碗里,闷头吃,如今这样的饭菜,他吃着也极顺口。

    奕宁和奕安一人抱着半个大西瓜,用勺子舀着吃,两人都在换牙,尤其是大门牙,一笑,露出牙豁子。

    看着可乐的很。

    电厂的人来的很快,还是那个工程师带队,本来用不上他出面,但人家说有些问题需要找宋今寒探讨。

    来了,没见他和宋今寒聊什么,倒是和奕安粘糊在一起,一大一小两个脑袋凑一块,在那拍画片。

    若不是奕安一口一句干爸的唤着,云汀兰都以为沈工程师在弥补自己缺失的童年。

    她有点牙疼,就问宋今寒,“怎么回事?”这熊孩子四处认爸呢。

    宋今寒能说他也懵着嘛,随后他旁敲侧击的弄明白了,这沈工程师是独身主义者,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这一生都要奉献给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