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越澧兰沅芷,从不在背后非议他人,即使对权野心存成见,但措辞仍以委婉为主。

    虞昭却没那么多顾虑,声音透着凛冽的寒意,“一个人的习性不会因环境改变,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也不会改变嗜血的兽性。”

    周今越瞳孔猛地一颤,似是猜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看向虞昭。

    虞昭冁然一笑:“所以,周师姐,你猜,被束缚在独月峰的权野会做什么呢?”

    他会借切磋为借口,对虞昭拳脚相向。

    在虞昭遍体鳞伤时,又一脸愧疚的向她道歉,为她擦伤药,恳求她的原谅。

    然后周而复始。

    若说五位师兄中,虞昭对大师兄方成朗是敬,那对五师兄权野则是怕,深入骨髓的怕。

    错愕,震惊,愤怒。

    众多神色交替在周今越眼中闪过。

    权野,他,他怎么敢……

    虞昭是他的师妹啊!

    “你……独月峰其他人呢?他们为什么不拦权野?”

    周今越原本想问虞昭为何不将其事曝光,寻求宗门帮助,但转念一想,她不能去苛求一个受害者,于是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独月峰的其他人。

    “他们拦过,但拦不住,我总有落单的时候。”虞昭顿了一下,“而且,权野救过我的命。”

    当年,权野确实救过她一次。

    起因是权野偷偷带虞昭出宗门,然后一个疏忽大意,将虞昭遗落在人迹罕至的山林。

    虞昭那时也不过是一个刚刚炼气入门的小童,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遭遇野兽,险些命丧黄泉,是权野及时赶回,并救下她。

    从那时起,她便认定自己欠了权野一条命。

    哪怕权野后来下手不知轻重,她也强忍住委屈,不敢拒绝。

    回想过往,虞昭只觉得自己实在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