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停下脚步,又返了回去。

    我凭借记忆力,七拐绕走了近两个小时,找到了那间密室。

    密室,那些破明黄帆布仍旧挂在洞顶上。

    手电向下一照,照到一颗死人头骨,头骨连着稻草身子。

    我蹲下说:“陈道长,我回来看你了。”

    头骨眼眶就是两个黑窟窿,直勾勾盯着我,似乎想跟我说话。

    “陈道长,我拿到你藏在洞的铜钱了,多谢。”

    我话音刚落,头骨突然自己掉了下来,滴溜溜,滚到了一旁。

    闭上眼,我脑海浮现出一幅画面。

    两百年前,一位剑眉星目英姿飒爽的女道士在此地焚香念经。

    青烟寥寥升空,她面前的贡桌上摆着铜钱罐子,马槽炉插着三柱线香。

    那些是开了光的香火钱。

    天下间的至阳之物,就是传世的香火钱。

    睁开眼,眼前又恢复成了破败之景。

    我又回忆起一件事。

    那天我们还在这里捡了个光绪仿宣德的马槽铜香炉。

    如今看,那个炉子,应该就是陈妹晴烧香用的,香火钱在这里开光后,她抱着钱坛子出去,无意掉下来了一枚。

    一百九十多年后,豆芽仔在这里捡到了这一枚铜钱。

    而正是这枚铜钱,指引着我再次返回此地。

    这一切,就像冥冥存在着天意。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