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断有克雅人过来,有几个小男孩儿一脸怒气的朝我我们脸上丢石块儿,阿扎运气不好,眼角被石块砸的挂了红。

    阿扎不断大呼小叫嚷嚷,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不大会功夫,我们被抬着到了瓶子树那里。

    我现在才算整明白,为什么瓶子树这里是实心土而不是黄沙,还有树下堆的那一排排石头,这都是克雅人故意做出来的,是为了祭祀保护自己的部落神树。

    他们找来能烧的风滚草烂木头堆了三个火堆,所有克雅人趴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虔诚的对着瓶子树磕头。磕过头后,一位年长的克雅老人率先起身,伴随着他嘴里念念有词了一阵,火堆被点燃。

    三五个克雅人手拉着手,围着瓶子树转圈跳舞,跳舞大概持续了近十分钟。

    等他们跳完舞,阿扎第一个被推着往火堆里走,离这么近,热浪烫的我脸上生疼。

    “我草拟姥姥!”阿扎破口大骂。

    小萱害怕的闭上眼睛,她不敢看,马上下一个就轮到我两了。

    阿扎连人带棍子被抬起,就在他要被扔火里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巴格克!住手!”

    一个带着眼镜穿着现代的女孩,一手举着火把,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怎么是她?

    这着急跑来的女孩我认识,刚到银川时我们去见甘记者,当时甘记者身边儿有个带眼镜的女孩,说是她同事,这女孩就是那个人。

    被唤做巴格克的男人脸色一喜,伸手想要去摸眼镜女孩。

    眼镜女孩生气的用克雅语说了一堆话,那些克雅人听后脸色阴暗不定。

    女孩帮我松了绑。

    她普通话标准,一脸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各位,我代替克雅部落向你们道歉。我们之前见过,我是甘记者同事,你们就叫我惠雅吧。”

    “你们克雅部落?你是克雅人!”这突然的劫后余生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点点头,“我的确是克雅人,也是第一个从部落里出去上学的克雅人,除了甘记者其他人都不知道,你们不要见怪,神树是我们克雅人的精神寄托,事情闹成这样,也该收手了。”

    我忙说:“是我们有错在先,因为不懂你们部落信仰闯了祸,我们愿意给与一定经济上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