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脱壳算是个笨办法。

    但笨办法用好了,也会变成好办法。

    我想自由自在,不想加什么木偶会受限制。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话撂这儿了,我项云峰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

    那晚四两酒下肚,把头思考过后,他对我当下的处境说了三个字和几句话。

    “稳。”

    “等。”

    “走。”

    把头说:“稳,就是稳定赵清晚的人,云峰,我让你去当一个多月库丁,帮他们搞钱,就是为了打消老赵,二丫头,秦小芳那帮人的疑虑。”

    “等,是要等到七月初一这个时间点儿,”把头敲着桌子说:”这个时间点儿,赵清晚忙着对付长春会,因为根据消息,接下来几个月,长春会内部会很乱。”

    “走,就是跑了。”

    “如果事情顺利,几日之后,蛇女会对外说,她看到有个男的在南厝林里被毒蛇咬死了。”

    “云峰啊,接下来有人会信,有的人不信。”

    “赵清晚得知消息后大概率不信,如果要求证,必须派大量人去找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忙着对付长春会,想要短时间内找到你得消耗大量人力物力,云峰,现在比起整个长春会的重要性,你一个人根本不算什么。”

    当时听了这些话后,我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问:“把头,那之后我去哪里?在哪里等你们?”

    而把头想了想说:“不要定地点,不要给我打电话,你去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稳定下来在联系。”

    .....

    永远忘不了那年夏天。

    从南厝林走到奶芋山,路远比我想象的难走,饿了就吃点提前准备好的面包,喝点水,第一天没走出去,我晚上在山上一个小庙里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