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谢起榕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车前。

    他单臂横栏,挡住了车。

    司机吓傻了,我直接推开车门下车就跑!

    谢起榕大叫着追了上来。

    这时司机缓过神来,一脚油门开车跑了。

    都他妈跑了!就剩我了!

    我跑的飞快,回头看了眼。

    月光下,谢疯子单手高举着拨浪鼓,满脸微笑,大长腿一跨两米,飞快的朝我追来。

    人在极度惊吓时往往能爆发出自身潜力。

    机修厂三米多高的围墙,我一个箭步爬上前翻了过去。

    机修厂小砖房很多,道路巷子也很多,不熟悉的很容易迷路,我惊慌失措下瞎跑乱撞,看到一户房子窗户下有个大缸,我藏在大缸里自己盖上了盖儿。

    估计这口缸以前是腌咸菜用的,缸底有一些豆浆,都长了一层白毛,味道很呛,我喘气都不敢喘,脸上出了汗。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2点多了。

    我心里默念:“佛祖保佑,佛祖保佑,找不到我,找不到我。”

    也没过多久。

    很突然,当啷一声,我头顶上的盖子被人拿开了。

    谢起榕一张白脸慢慢探了进来。

    我抬头往上一看,恰巧和他四目相对。

    ......

    佛祖只保佑鱼哥,不保佑我。

    拨浪鼓一响,我后脑勺一阵剧痛,人没有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