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记住了,她又道:“这时间,你不方便出来时间太长,回去吧。”

    阿春起身送客,那个小妹看我要走,躲在里屋一把放下了门帘。

    我心想,这女孩子可真古怪,金属面具得有好几重,天天带在脸上估计很累。不过那是人自己的隐私,我不会主动去问什么。

    回去后,晚上煮了一大锅丁目,上回从小卖部买的这箱方便面没吃,还有两箱火腿肠,一箱是好的王王,另一箱是三毛钱一根的淀粉肠,我们叫喂猫的火腿,小萱爱吃这个。

    一共煮了袋,豆芽仔光捞方便面,捞了满满一大碗后又用筷子挡着面条,把汤倒回去了。

    用筷子挑起来,豆芽仔开始吸溜面条,配上三口一根肠。

    “晚上吃这么多,不怕撑死你啊,”小萱端着个小孩儿用的小碗,数落豆芽仔。

    豆芽仔端起碗挪到一边,继续大口吃面,没理会小萱。

    主饭桌上,因为屋里没电,就点了两根蜡烛照明。

    把头放下筷子,笑着说:“师弟,还记不记当年咱们在永年聪明山那次,有个临漳来的村民,送了我们一罐油炒的辣椒酱?”

    薛师叔手的筷子顿了顿,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笑着说:“时间太长了,都有二十年了吧,我都忘了那事了。”

    “哦?可我记得....师弟你当时说辣椒酱好吃,还抄了人的配料表,说回去自己也炒一罐。”把头笑着说。

    “嗨,你看我这记性,我想起来了。”

    薛师叔恍然大悟道:“临漳那个人姓张对不对?叫张广平。”

    “是啊,”把头看着薛师叔似乎眼含深意,点了点头。

    吃完饭,薛师叔说前几天在医院没怎么睡,困了,先去西屋休息了。

    他走后我收拾桌上的碗筷,把头手里夹着根烟,也不抽,就那么让烟烧着。

    “把头?把头?”

    蜡烛忽明忽暗,火苗印照在把头侧脸上,让他看的除了皱纹外,脸上还多了一片阴影。

    “云峰,那事到现在二十一年了,当年临漳那个村民的确叫张广平,他还记得。”

    “把头,那这个张广平,就是送你们辣椒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