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这本《飘》是反动呀,”吴主编激动道:

    “如果你早点说明情况的话,我们报社也不会刊登这部的连载,如果没有连载它,就不会落到现如今这尴尬的境地了。”

    “当初是你们死乞白赖非要刊登这的,”如今的李若诚,可不是当年一气就说不出话的李若诚了:

    “我是拦都拦不住啊,把伱拦回去了,你们总编又跑来求,我是实在没办法才答应你们的。怎么?现在倒怨上我了?”

    吴主编毫不退让道:“那是我们只看见了《飘》的销量,没了解《飘》的本质,如果……”

    “你别跟我说这些,”李若诚摆摆手道:“我只是这本书的翻译,不是这本书的作者,那《解放日报》上批判的也是这本,不是翻译。”

    李若诚把江山的那套说辞,给全部搬了出来。

    “您也别跟我说这些,”吴主编不甘示弱的说道:

    “当初我们报社诚心诚意来求刊这本书,礼物也送了,稿费也付了。

    现在有两家主流D报点名道姓批评《飘》,我们《浦江日报》以后不但不能继续连载《飘》的。

    还要时刻准备接受上级领导的批评……这些损失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

    说道这,李若诚终于搞清楚对方大清早到此的目的了。

    “交待?”李若诚好笑道:“什么交待。”

    “当然是退稿费了,”吴主编铿锵有力的说道:“我们魏总编说了,其它损失暂且不论,但这笔稿费你必须退还给报社。”

    “什么?”

    从事翻译工作这么多年,李若诚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你是要我把稿费退给你们……”

    话还没说完,一直待在里屋的李怀英就冲了出来:“我说这位同志,你们还讲不讲理?”

    “我们怎么不讲理了,支付稿费是因为刊登了你们翻译的,如今这不能登了,那稿费自然要退回来了。”

    “你们付了稿费是不假,”李怀英据理力争道:

    “那是你们拥有了刊登《飘》的权利,据我所知你们的报社也因为《飘》提高了发行量,那个时候你们怎么没过来,如今出现问题了,倒跑过来了。”

    “你这位大妈还讲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