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单纯的用「赌术」来对付我,或许我也没有这么容易识破,可你为什么非要加入「骗术」呢?”齐夏问道。
“我的……骗术?”
“这么简单的道理,只要细想就会明白。”齐夏说道,“你很有胆识,但却不够细心。你仔细看看沾染血点的牌面,发现问题所在了吗?”
地猴听后拿起自己的那一张「小满」看了看。
他在桌子底下用指甲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牌上弹出了几个微不可见的血点,地猴故意控制了距离和力道,让着这些血点和刚才那个小孩喷出来的形状、角度都没什么区别。
齐夏怎么可能因为这几个血点而识破自己的计谋?
看到地猴还是没明白,齐夏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郑英雄在流出鼻血的时候……那一回合的游戏结束了没?”
简短的问题让地猴猛然睁大眼睛。
是了……
多么荒唐的失误……?
「血点」,怎么能够出现在牌的「背面」呢?
当时的回合已经结束了,所有人都亮出了自己的牌面。
可更离谱的难道不是眼前这个叫做齐夏的男人吗?
他甚至连站都站不住了,却能第一时间想到这一层……不,他不仅想到了这一层,甚至还自导自演了一场比刚才更要精湛的骗术。
“可我还是不明白……”地猴皱着眉头说道,“就算你能够知道我这张牌是伪造的,又如何知道我的牌面到底是多少……?你盲目的跟着我下注,难道不怕我真的赢下这一局吗?”
“起先我并不确定,但你的表现让我逐渐相信了自己的判断。”齐夏沉重地眨着眼,缓缓说道,“我每次下注,你都会向乔家劲确认他是不是真的要跟注,如果只发生了一次,我姑且可以理解,可你一次次地确认,最终只能通向一个答案……那就是你害怕他没有退出。毕竟你的牌面能赢过我,但是赢不下他,可你却小看了乔家劲对我的信任,只要他一直跟着我加注,你不管如何都是输。”
“我确实理解不了。”地猴苦笑一声,“我只知道赌桌上没有父子……但却可以有兄弟吗?”
“对你来说,这张圆桌上面所发生的的事情是「赌局」,可对我们剩下的人来说,这是没有任何退路的战场。”齐夏说道,“在赌局上可以不信任自己的兄弟,可在战场上不行。”
“我感觉真的小看你了……”地猴摇摇头,“你真的是个骗子……仔细想想,每一次我认为自己看穿了你的谎言,实际上都中了招。”
“很高兴你能及时醒悟。”齐夏回答说,“只不过有件事我没有骗人,那便是我的大脑确实已经混沌不堪,继续赌下去输的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