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鸿坐在刘永福旁的椅子上,卷起袖子也端起了茶碗。

    正好梁宽走了进来,给两人问过好,把一份报纸递到了黄飞鸿面前,“师傅,今天报上有篇文章看着挺有意思。”

    “什么文章?”

    梁宽指着申报说:“你看,有个庆亲王都说好的消毒办法。”

    “庆亲王?”刘永福也凑了过来。

    黄飞鸿仔细读完文章后沉思一会:“文末署名李谕的似乎是位杏林高人,如果真如文中所说,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来宝芝林看病的绝大多数都是外伤患者,黄飞鸿虽然已经非常注意卫生,但依然有不少患者会再次出现化脓的现象。

    “梁宽,你去酒厂给他们说一声,就说宝芝林订三坛烈酒,让他们多蒸馏几遍,越烈越好。”

    梁宽咽了口唾沫:“那还能喝?还不烧穿了肚皮?”

    “谁让你喝了!当然是拿来消毒!”黄飞鸿笑骂道。

    刘永福啧了一声:“听人说庆王爷是个官场老混儿,平时不爱管琐事,怎么有兴趣在报纸上发文。”

    黄飞鸿看得很明白:“当然不是他写的,我看就是报馆想奉承奉承。”

    “奉承奉承?里面提的方法靠得住?”

    “肯定靠得住,不然报馆拍马屁不就拍到了老虎身上!”

    刘永福哈哈大笑:“飞鸿你这眼力劲提升不少。”

    黄飞鸿说:“我也并非不懂,这些年多少还是接触过租界里的医院,的确是有消杀之说,试试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