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距离达到上亿光年,只能借用红移法。

    但目前天文学界对于宇宙的认知,还停留在银河系之内,或者说认为银河系就是全部。

    一方面是因为太远,不好观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无法测距,不知道距离。

    如果不能有效测距,就丧失了非常多的信息,根本无法开展之后的天文研究。

    天文学以及天体物理学的大力发展,其实也是在二十世纪初开始,所以勒维特几乎就是站在此后一大票伟大天文学家身后的女人,只不过她自己却寂寂无名,早早死于癌症。

    勒维特自然也知道李谕的身份,对他的赞赏非常开心。

    这是她最大的心血,她又是个不被广大科学界认可的女性,在如此枯燥繁杂的工作中,能坚持下来是真的热爱天文学。

    李谕对皮克林台长说:“我能不能使用哈佛天文台的数据?”

    “当然没问题,”皮克林说,“只需要注明来源就可以,本来这些以后都是要公开发表的。”

    皮克林台长本人当然也希望这些数据能在懂它们的人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这对自己的天文台、对哈佛大学都是有利的。

    当然对李谕来说也确实太好了,优质的数据能省不少事。

    那么,就开始吧。

    哈佛大学天文台的设施相当先进,目前在美国也是一流。

    不过之后美国天文学会的海尔营造的威尔逊山天文台以及芝加哥大学的叶凯士天文台等会更厉害。

    李谕在仔细阅读了哈佛大学天文台的数据后,心中很快明了该做什么,而且要做的也不只是一项发现:

    首先,他可以根据各种恒星距离正确绘制一下银河系的构造。

    几年前,已经有天文学家给出了银河系可能是漩涡结构的结构图,只不过错误很大,银河系的旋臂以及银心都画错了,甚至最熟悉的太阳系位置也画得并不对。

    这也与目前天文学界相对有限的认知有关。

    虽然人们已经普遍认可了日心说,却认为太阳就是银河系的中心,而银河系就是宇宙的全部。

    李谕可以利用这些数据正确给出银河系的漩涡结构图,这将对天文学的帮助不小。尤其是正确的银河系旋臂结构,绝对是天文学一等一的大事。

    此后关于地外生命的寻找也有启发,不过那就涉及到了银心附近的物质组成,现在李谕还无需过多讨论那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