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到达哈尔滨后,继而转头南下。

    相比较南方革命势头高涨,北方相对要收敛一些,毕竟北洋军的势力在这摆着。

    火车到达沈阳,再往南走就要入关了,由于形势特殊,所以在这里要进行一轮检查。

    “妈拉个巴子,让你们下来就下来,万一混进去个革命党,让老子怎么交代?!”

    李谕竟然又听到了张作霖骂骂咧咧的声音。

    辛亥时期,张作霖抓了很多革命党人,受到了清廷重视,委任为奉天巡防营总办,从此掌握了奉天省的军政大权。

    “嚯,是李大学士!”张作霖眼睛很尖,一眼就看见了李谕。

    李谕说:“张将军,别来无恙。”

    张作霖乐呵呵道:“别来无恙,别来无恙!哈哈,多亏了上次和你们一起在哈尔滨搞鼠疫,让我顺便升了官,您可是我的一个大福星!”

    “这就不敢当了。”李谕说。

    张作霖问:“李大学士怎么从哈尔滨过来?”

    李谕说:“并非哈尔滨,在下是从欧洲回来。”

    “啊!我知道!”张作霖大大咧咧说,“是那个诺贝尔奖吧?那可厉害得很,现在我对李大学士之佩服更要远超那些只会狗屁文章的半吊子秀才。”

    李谕哭笑不得,秀才只能算科举中很低的等级,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夸自己。

    李谕说:“各有所长而已。。”

    “那可不!”张作霖说,“我好歹是见过了一点世面的人,几个月前在奉天办的万国鼠疫大会,我负责了安防,以前我就没见过这么多洋人。看洋人态度,你们搞的这些让我们摸不清门道的科学还真是这个!”

    张作霖伸手比了个大拇指。

    李谕说:“科学确实是兴国必需。”

    “李大学士说得太对了!”张作霖说。

    这些民国初年旧军阀们虽然基本都是大老粗,但对新学堂和科学其实挺上心的。

    “这一位是?”张作霖又看向蔡元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