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蓁原本是这么想的,她不认为自己喜欢季恒秋。

    但是当她发现,这段时间里带给她所有怦然心动的都是一个人,情况就变得很难解释。

    她开玩笑地和陆忱说:“估计是寂寞了,现在看个男人都觉得挺好。”

    她那时脑海里闪过的人,现在发现统统都是季恒秋,这对她冲击力太大了。

    不是遇到很多个让她心动的人,是她在同一个人身上,心动了千次万次。

    像是经历了一场山崩海啸,江蓁大脑一片空白,余震不止,冲荡地她神经恍惚。

    她喜欢季恒秋吗?

    江蓁问自己,却给不了自己答案。

    等意识朦胧归位,她已经站在三楼的门口按响了门铃。

    咔哒一声响,大门被打开,季恒秋站在门后,脱了西装外套,就穿着件白衬衫,领口扣子解了三颗,应该是打算洗漱睡觉了。

    从江蓁的高度平视过去,先看到的是男人线条清晰的锁骨,她咬了下唇角,缓缓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季恒秋问她:“怎么了?有事?”

    江蓁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话在嘴边兜兜转转绕成一句风月无关还有点莫名其妙的——“你几岁?”

    季恒秋皱起眉,一脸怀疑自己听错了的表情。

    “我是说。”江蓁吞咽了一下,平复呼吸,“程泽凯说房子是他师兄的,他怎么说也得有个三十五,所以你几岁了?”

    季恒秋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说:“三十八。”

    江蓁啊了一声,惊讶和失落都摆在脸上:“真哒?”

    “假的。”

    不再逗她,季恒秋重新说:“我八七年,三十三。”

    “那”

    “他拜师晚,按辈分我是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