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炜跪在客厅中央,头恨不得窝进胸里去,大师兄吴清润虽然没有开口骂自己哪怕一句,但是那眼神却让王清炜觉得自己还不如被大师兄狠狠教训一顿,哪怕打断了双腿,也比大师兄连一句责怪都没有让自己好过的多。

    杨青农沉着脸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一言不发,吴清润此时坐在师傅对面,勉强露出个难看的笑脸:

    “师傅,消消火气,是徒弟我一时疏忽……”

    “这件事不关你事,如果不是清炜他擅自在下面动手招惹对方,乱了阵脚,你不会输!”杨青农打断了自己徒弟的开解,闭着眼睛说道。

    吴清润此时心中比杨青农还要愤怒,本是不分上下的局面,却因为狮尾王清炜的缘故,导致自家飞龙武馆的狮子被踢飞出场,其他人都还好,自己可是在狮头内随着狮被一起飞出场的!从地上站起身时,场边观众那戏谑的眼神,让心高气傲的吴清润胸口都要当场炸掉!

    自己回来之后,还要忍着怒火帮内疚的师弟劝解师傅。

    “师傅,清炜师弟跟随你时间短,性格还未练的沉稳,都是我平日教导师弟们不力,怎么会说不关我的事?如果我之前和清炜师弟叮嘱明白,他一定不会这么冲动,说起来,他的目的也是好的,想要拿下个武状元让师傅你开心,所以才会出腿,如果你再不开口让清炜师弟起来,那我就陪师弟他一起跪好啦?”吴清润说这番话时,嗓音几乎都是哑的。

    杨青农不是那种暴虐的性子,对门下弟子从来都是平和温文,极少有动怒的时候,而且他大弟子吴清润为人聪敏,常常不等师傅杨青农发火,就已经把师弟们叮嘱的明明白白,不会让师弟们去触师傅霉头,这次让王清炜在客厅里罚跪,已经是龙彪派飞龙武馆少见的重罚。

    听到大师兄还在为自己求情,王清炜抬起头来,两个眼眶早已经红了,一双眼中满是血丝,声音哽咽:

    “大师兄,都是因为我,师傅让我跪是应该的,你不用为我求情,我恨不得大师兄你打死我,才能让我心中好过些!”

    “蠢!”吴清润扭头看向自己的师弟:“师傅不是要你罚跪,是要你自己想清楚错在那里,你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就不用再跪了!”

    杨青农眉头都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咬着牙齿不开口,如果王清炜不在下面搞小动作惹来癫九反击,他相信以吴清润一双手上的魔变功夫,就算不能赢过霍东峻,也不会让那捆青落到对方的狮口中。

    最差的可能也是平局。

    本来应该是在新加坡和香港两个地区的武林同道面前,展示出龙彪派的功夫,却落到了现在的局面。

    “师傅……”吴清润又开口喊了一声,见杨青农还不开口,他自己站起身,走到王清炜身边,准备陪自己的师弟跪下,他刚要屈膝,杨青农的声音总算响起:

    “起来吧。”

    吴清润一提手就将王清炜从地上拉了起来,杨青农转过脸,看着垂着脸,眼泪一滴滴砸在地板上的王清炜:“醒狮表演的武状元不得也罢,清炜,记住今天是你大师兄为你求情,也记住今天,飞龙武馆因为你,丢了脸面!你若是真的想让师傅师兄原谅你,就等有一天,亲手把你丢掉的这些拿回来!”

    ……

    那边杨青农在训徒,这边霍东峻和癫九连同大春和几个师弟则在师傅黎剑青的房间里把玩着大赛刚刚颁发的一座奖杯。

    “飞龙武馆的家伙真是扑街,明明大家各行各路,偏偏那混蛋就扔个椰子出来,不然峻哥早就把青夺下啦?”大春想起之前在会场的事还愤愤不平:“最可气居然还有脸去找裁判,要裁判判峻哥出腿踢悬桩犯规?峻哥踢悬桩又未碰到他们的狮子,不算交手啦?真是输阵又输人。”

    霍东峻看着大春笑道:“这么气愤?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