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就听说了赖毅森和周颖童开始正式交往的消息,而班上其他人也很快就发现了──因为他们并不避讳在校园里牵手,甚至拥抱。我们高中的校风十分开放,这与校龄较短约莫有很大的关系,上至各级行政、教官,下至各科老师基本都不会阻止学生们谈恋Ai,相反地,他们认为这也是构筑青春的一大要素,升学率固然重要,却也不该为了升学率牺牲一切。

    而赖毅森对我的回避态度虽有好转,不再过於夸张,却也和以往的亲近相差甚远,毕竟是有nV朋友的人了,做任何事前还是得顾及周颖童会不会吃醋。

    理智上明白,可感情上并没有那麽容易释怀,花十多年喜欢一个人,怎麽可能十多天就放下?我的目光依旧会不由自主追随他的身影。

    我极力表现得平静、毫无波澜,却偶尔仍会接收到同学们关怀的目光,他们似乎认为我被赖毅森淘汰了,对我有种说不出的同情,除此之外,碰见时冷嘲热讽的也不是没有,例如侯欣怡和她的几位小姊妹。

    至於韩尚渊,我们之间依然维持着b普通朋友更好上一些的相处模式,等他找到了喜欢的三次元nV孩,势必得b照赖毅森和我划清界线,既然如此,目前的距离刚刚好,即便转身离开也不会太过难受。

    结果不知怎麽地,竟传出了些诡异的说法。

    发觉我面sE微妙,韩尚渊试图旁敲侧击打听时,我直言道:「有人形容你是我的……工具人。」纯粹用来排遣寂寞、讨拍求安慰的那种,可是太难为情了,我说不出口。

    「胡说八道。」他蹙眉,义正词严,「明明你才是我的工具人。」

    我知道他指的是手游cH0U卡的部分。

    不过,在这句话後面放上我刚刚没能说出口的注解,我只想说……这还是人话吗?

    横他一眼,韩尚渊不明所以地回望,懒得说明的我提起放在桌边的卡式炉,迳自走到教室後存放班级杂物的那排置物柜,打开一个已被提前收拾乾净的空柜,调整角度打算将黑sE的手提箱塞进去。

    经过班上投票决议,园游会摊位决定卖一些炸物和简单的气泡饮品,也有一位同学的家长愿意制作茶冻带来寄卖,扣除材料费後所得的三分之二则捐给班费。因为摊位上须要用到卡式炉,我和周颖童便决定各自将家里的卡式炉带来,借给班上使用,瓦斯罐则由总务GU长统一采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