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拜见王爷!”

    清月虽然规规矩矩的见礼,可那语气和神态极其敷衍,还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怒,仿佛就跟见到杀父仇人似的。

    祁宴故意晾着她,没叫平身。

    清月拘着难受,一点一点的拔高身子,不知不觉的起来了。

    “孤叫你平身了么?”

    “王爷想为难小女直接说就是,何必跟妇人似得,用这等拙劣的手段惩治我!”

    祁宴还没来得及说放肆,她反而得寸进尺。“我的不白呢?”

    “死了。你若闲得慌,明日去王府给它收尸!”

    “祁宴,你混蛋!我告诉你,不白若死了,总有一天,我要你给它陪葬!”

    这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此等大逆不道之言怕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你说什么?是不是真的以为孤舍不得杀你?”

    祁宴缓缓逼近清月,浑身释放的杀伐之气,连董太傅都觉得毛骨悚然。

    “你说话不算话,仗势欺负弱女子,还欺负弱女子的狗,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以下犯上,直呼孤的名讳,跑到孤府上,勾引孤,还打伤了孤的乳母,哪一条不是死罪,还敢说孤欺负你?真是好大的狗胆!”

    清月就没见过这等是非颠倒的无赖。明明就是他仗势欺人,还说的有理了。

    “谁勾引你了?你不扣押我的不白,我至于勾引你么?还有那个老婆子,她不奸污我的狗,我会打她么?”

    董太傅惊得瞠目结舌,嘴巴张得差点瘫痪。魏青更是震得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倒是失了魂魄的周氏,傻乎乎的问。

    “老婆子奸污一条狗?还有这等咄咄怪事?”

    祁宴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生怕她再口无遮拦的说出更令人不堪的虎狼之词。

    “闭嘴!再胡说八道,孤把你舌头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