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啊……”

    “说多少遍了,不要直接叫我名字!”施老头吹胡子瞪眼打断。

    吴墨涟嘿嘿一笑,自顾自说道:

    “看你刚才那样子,还以为收了个不肖徒弟,要不咱们打个商量,把弟子转给我?哎,说起来,你平时在师父这行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就轻轻松松教出了个外罡弟子呢?我们几个那么多年,也没见调教出个好的衣钵传人。”

    “别拉上我,我关门弟子已经外罡了。”“意后”费丹插了一句。

    她指的是“沉睡猛虎”安朝阳。

    “你这惫懒老货,教徒弟怎么比得上我?”施老头顿时洋洋得意,“说起来,纪老头家的林缺,成丹境那步,至关重要的那步,也是老头子我指导完成的,短短两年,就为两位外罡打好了基础,嘿,不是我瞧不起你们几个,比这事,你们还差得太远。”

    楼成在旁边听得险些失笑,但靠着超强的自控能力,保持住了一本正经的表情,并适时点头附和自家师父。

    施月见亦抿起了嘴巴,对楼成悄然竖了下拇指,迈步走进厨房,准备丰盛的午餐。

    “这种事情。”“罪火天君”哼了一声,“在天不在人。”

    好苗子可不常有,也很容易被别家截胡!

    “这叫什么话?当初你不是收了个好徒弟吗?结果呢,带着他在战乱地区被人给围了,让他只剩半条命,一辈子就困在了非人境界。”施老头当即反驳道。

    “罪火天君”恼怒回答:“还不是为了去和你会合!你在战乱地区犯过的错少了?仇家到处都是!”

    “这我要说句公道话了。”吴墨涟笑嘻嘻道,“建国,呃,施老头在战乱地区比你做得好,有一次,落入陷阱,被三个外罡堵住,是那叫‘战神’的家伙领头,他都能强行突围成功,只是回来躺了两个月,大小便都要人服侍。”

    “要不是他们联手,随便哪一个来,我都能吊起来打!”施老头不屑一顾。

    借着这个话题,几位曾经叱咤风云的老前辈回忆起了往事,时而说说在战乱地区时谁谁谁干了啥,时而吹嘘一番,说“意后”的二十个头衔,有一半是因为爷几个那时没参与职业赛,但这些牛皮都被费丹平平静静一句给堵了回去。

    她说“和我切磋十次输七次以上的别开口”,于是施建国同志、吴墨涟同志、罪火同志纷纷沉默了下来。

    “有本事比实战……要不是我后来受了重伤……”几十秒后,施老头小声嘀咕了一句,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话题转回了战乱地区的过往。

    他最巅峰时的境界和“意后”在一个水平线,都是距离禁忌领域只得半步,可惜都未能突破,只能感叹地看着后来者。

    楼成听得若有所思,但忍住了开口的冲动,等到午饭结束,几位前辈上楼小憩,他才在楼梯口询问施建国同志:

    “师父,当初伤到您的禁忌强者究竟是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