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已经形成了一个恐怖的平衡。

    因为他没有办法祛除主母体内的邪恶意识,而那个邪恶意识也不敢和他彻底撕破脸皮,所以就这般地相持了数千年,让他几乎从成为了一座监狱的守望者。

    “那……主母知道这件事情吗?”林恩眉头紧皱地问道。

    艾雯爵士的声音变得沙哑了起来,道:“她不知道,我也不敢让她知道,因为这几乎是无解的,只要她身上的诅咒存在一日,那那个梦魇就永远不会消失,就像我的记忆一样,这是地狱施加在我们身上的枷锁,她即便知道,除了加剧痛苦和混乱之外,毫无作用。”

    镇压不了。

    祛除不了。

    就像是不断蔓延的癌细胞,终有一刻会在某个时候夺走你的性命。

    而你能做的,只能是努力地延缓这个过程,让那病变,不至于加速。

    所以他才守着这个秘密。

    即便多少次他想要将一切的一切都向主母全盘托出,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沉默,并努力地让她也不往这个方向去想。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

    林恩猛地抬头,皱眉望向了他所在的方向,握拳道:

    “那您为什么还要参加这次行动?您为什么还一定要来这个诅咒之城?!您留在黑夜城,难道不是更好的一个选择吗?!”

    是啊!

    既然都已经知道主母体内意识的分裂,那为什么还要离开主母的身边呢?

    来这里对夜医来说,根本就没有必须要干涉的意义啊!

    因为这本就是血肉神教和机械神教之间的斗争,就算是有疫医的参与,那有如何?!

    他想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艾雯爵士,为什么会来这里!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要对付那些不值一提的疫医吗?

    寂静。

    长久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