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知道那真正的症结所在。

    他的人偶小姐……

    嗡——

    那一瞬。

    他的手触碰到了那晦暗而漆黑的碎片,无尽的记忆再一次地向着他席卷了过来。

    ……

    那是一座典型的新大陆中产阶级的房间,就和她梦中时常梦到的一样,有柔软的沙发和靠枕,有大大的壁炉,墙壁上挂着那不认识的油画,窗台上吊着那好看的花蕾,外面的墙壁上也爬满了青苔。

    她的母亲把她带到了这个温暖的大屋子。

    从那街头的相认之后,她的母亲抱着她哭泣了很久,但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的头脑都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就算是被她的母亲抓着她的手一路走回来,她都沉默地就像是一个没有人心的木偶。

    她的母亲和她说了许许多多的话。

    问她脸上的疤痕的来历。

    问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她抱着她一个劲地哭泣和道歉。

    她和她说那个时候把她抵押给那些疯子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她说她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哪怕是最基础的生活都已经没有办法再维系下去,更不要说还要带着她们两个待哺的孩子。

    她拿出了许多的食物给她吃,给她洗了一个热水澡,而在触摸着她脸上的那缝合的伤痕之后,她又是很长一段时间地忍不住地大哭。

    而她也再一次地见到了她的哥哥。

    和一年多之前相比,他明显地长高了许多,他有了一顶小小牛仔的帽子,还有一把木枪,可是在看到她的时候,他的眼里既是警惕又是厌恶,她看到他从怀里拔出了那把木枪,似乎想要把她当做某种动物一样开枪打死。

    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只觉得自己丑。

    自己吓到了他。

    因为她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可怕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