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不将漠北的主力拦下,就绝不是五十万大军叩关了。”

      听到老者的话,禹皇的眸子中也是露出一抹凶厉,嘴角冷笑道:“三年前,漠北被我大禹打怕了,如今胡奴却又行驱虎吞狼之策。”

      “是个阿猫阿狗都要上来咬上两口,真当我大禹好欺负啊!”

      “陛下,要他们出兵吗?”

      禹皇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复杂之色,那是他最后的底牌啊!

      当年他能够稳步坐上皇位,就是因为步步为谋,甚至不惜准备了那张牌,还是娴妃借用大周为他准备的。

      世人都以为,大禹的底蕴乃是天禹军,乃是秦王手中掌握的力量。

      而唯有禹皇知道,秦王的手段,都是先皇留下的,当年他能够坐上这个位置,秦王功不可没,却并非世人所认为的那般,是秦王一己之力将他推了上来。

      而是秦王率先挡在了他的身前,以至于,他手中有很多牌都没来得及用。

      这些年来,他和娴妃相敬如宾,心中的愧疚是真的,而对娴妃的忌惮同样是真的,哪怕至今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位发妻手中究竟藏了多少底牌,而她对自己的藏拙却是一清二楚,这才是最可怕的。

      真当皇帝没脾气?

      真当堂堂帝王之尊能被一女子骑在头上?

      他有不是恋爱脑,而是没办法啊,有感情是真的,同样,深深地忌惮也是真的,今日里,娴妃那句话绝不是随口说说而已,若是她真的想的话,改朝换代,真的不是一句空话!

      “雍王的大军到哪里了?”gòйЪ.ōΓg

      “已经渡江了,今夜便能抵达。”

      “嗯!”

      禹皇微微颔首,想起这个逆子也是不由有些头疼,总能不按常理出牌,总能拿出一道道底牌,狠狠地打他的脸,脸都打肿了还要再掏出一个底牌踩一下。

      一开始,他也以为,这是娴妃为其准备的夺嫡底蕴,可渐渐地,这股力量全然超出了他的掌控,甚至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时候他才明白,这逆子藏得比他母亲还要深。

      “陛下,天禹军今日在城外一举击溃漠北三万铁骑,不过却没有回城,率军北上了。”

      “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