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韫璋有些厌恶,高声喊道,“吉星,把她拉走。处理不好,你跟着一起滚。”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诶诶诶!来了!”

    原本猫在一旁躲懒的吉星立刻不知从哪个方向跑了出来。

    荣佩兰带着荣令宽回来的时候,吉星正拉着莫阑离开。

    莫阑像看到救星一般,一把推开吉星,“扑通”一下就跪到她的面前,“少夫人,求你救救奴婢,奴婢再也不犯了!”

    吉星可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哪里还敢让,莫阑求情。

    “世子发了话,你求少夫人也无用,还莫说你告少夫人的状。”

    荣佩兰气笑了,告她的状,还想求她的饶。

    真当她是面人儿不成?!

    “那日我说的话才几日就忘得干净了?玉徽园的丫鬟,第一条,嘴严。”

    说罢对吉星道,“带去给吴管事,让他安排吧。”

    “是。”

    吉星拖着大哭不已的莫阑渐渐走远,一路上引得婆子丫鬟侧目,见是玉徽园的,又默默垂下头,主子院子里的丫鬟犯了事,莫掺和。

    荣佩兰走到屋前,看到一旁掉落在地上的针线篓子,里面还有一件绣了一半的男子外衫。

    细密的针脚,丹顶鹤的羽毛都栩栩如生,她摸着绣线忍不住啧啧道,“真是可惜了这好手艺。”

    荣令宽从旁边探过头来,“姐姐你羡慕了吗?”

    荣佩兰,“……”

    跟在两人的身后的海棠垂首缄默,从她们第一日进玉徽园,少夫人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嘴严。

    可也是个潜在要求,忠心。

    只有忠心的人才不会四处传话,才会做一个目明耳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