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看着一脸痛色荣佩兰,薄唇抿紧。

    若非少夫人当机立断划伤自己的腿,他们定不会轻易躲过木春的查探。

    荣佩兰最怕疼,所以她被绣花针扎过一回后再也不肯学女工。

    爹爹抱着她一边躲着娘亲的荆条,一边说道,他的女儿无需学什么女工,一个男儿若是连两件衣衫都买不起,还要娘子缝制,何须嫁这样的人。

    小腿的疼痛让她有些恍惚。

    她吸着气拉着沉春的手,“谁都不要找,找母亲,让她寻信得过的太医过来。”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府里。

    府里的下人就见魏迟和沉春两人,一个人背着一个主子,从马车上下来。

    世子披头散发满身酒气,少夫人面色苍白,淡青色的裙子上尽是血!

    海棠和香雾见沉春背着一身是血的少夫人回来差点吓死她们。

    可魏迟将世子放在床榻上后,世子露出的模样更是惊呆了她们。

    世子和少夫人是遇上劫匪了吗,怎么如此模样!

    钟氏得到吉星的回报时,心里一突,手里的茶盏掉在摔了个粉碎,顾不得许多提着裙角往玉徽园跑。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只望着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荣佩兰已经上好了药,将脏污的衣裙换下,床上的纪韫璋已经开始发热,苍白的脸上出现潮红。

    钟氏赶到时却见儿媳此刻正好好的,虽说脸色还有些白。

    可转眼就瞧见床榻上儿子悲惨,毫无生气的模样。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眼前一花,差点仰面栽倒。

    “母亲!”荣佩宁忍不住高声。

    侯爷自世子大婚过后就去了西北军中,现在钟氏才是府里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