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长玉立,她穿着粉紫色芙蓉纹样的褙子,宽大的袖口和衣领还绣了一圈金线绣。

    雪白的腕子上还有一个通体碧绿的翡翠镯子。

    饶是最为简单的装束,也耀眼得让人无法忽视。

    荣佩兰到花厅的时候,女方的宾客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宾客中多对昨日祭祀时出嫁的表姑娘添福礼的大手笔,谈论不已。

    这其中不乏为第二次接到谢舒宁成婚的官眷家属。

    谢家对外道,都是管事疏忽大意,把府里两位姑娘的名字写错了。

    燕京中谁又不是人精,谢舒宁,荣佩兰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名字,还能写错。

    心知肚明,不过是说辞而已。

    只怕是谢家姑娘是有什么不为外人所道的毛病被信陵侯府知晓了,不然哪有临门换新娘子的。

    更何况,这回还如此低嫁找了康家这样的破烂户。

    “兰姐姐!”谢舒苒的最先发现她。

    “苒妹妹。”荣佩兰打眼就瞧见了谢舒苒和她身后的二舅母。

    谢家二房以前,荣佩兰接触不多,在为数不多的年节里,谢舒苒更是难以同她说上两回话。

    谢舒苒的热络必然是二舅母的授意,只因谢家男丁皆是科举之路,只有谢四哥谢程安文不通,武还可。

    信陵侯手握西北军,西南军两大军权,若是谢程安能在信陵侯手下谋个一官半职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二舅母。”荣佩兰迎上笑吟吟的二舅母。

    二舅母曹氏是个小官之女,谢二老爷外放做官时相识,后随着夫家调入燕京,虽无大见识,却是个圆滑之人,倒是比好高骛远的宋氏强上不少。

    “哎哟哟,都说女大十八变,我们兰姐儿是出嫁十八变,变得舅母都不敢认了。”

    曹氏自是知道什么话好听,更何况她还有求于人。

    想到这里,她现在倒还觉得侯府换人换得好,若是宁丫头进了侯府,按照她那性子,哪里会管二房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