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不嫁!”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那信陵侯府什么门第,天大的馅饼你不要,还想要什么?!”

    “母亲,那信陵侯府的世子就是一个空有勋爵的草包!”

    “就是一头猪,那也比你父亲给你找的酸秀才强!”

    “反正我不嫁!”

    “由不得你胡闹!两日后侯府的花轿就要上门了,不嫁也得嫁!”

    屋里争吵声太大,荣佩兰端着杏仁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尴尬地停在门外。

    正当她犹豫着是不是待会儿再来的时候,宋氏气冲冲地大步走出来。

    没有看到门外的荣佩兰,差点两人撞上。

    “舅母安……”荣佩兰端着杏仁酪屈身行礼。

    瞥见舅母宋氏发青的脸色,她很想说她什么都没听到。

    “表姐说想吃杏仁酪了,我就……”

    宋氏气在头上,本来对寄居在家中的大姑姐遗孤没什么好脸色,现下更不会给什么好脸了。

    猩红的长指甲差点戳到荣佩兰脸上,“这么闲不会去给你程文表兄做两件长衫吗?!不知道他科考在即吗?!”

    荣佩兰垂着头不语,做些吃食她还会一点,做衣衫她真的不会。

    宋氏看着低眉顺眼的荣佩兰,大姑姐的遗孤是丈夫当初做主接回来的,小丫头也不是府里的任打任骂的下人,她便是再不喜,不好过多苛责。

    闷头葫芦一样的看着就来气,宋氏宽大的袖子一甩,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荣佩兰端着杏仁酪进到屋里的时候,表姐谢舒宁心情颇好地在挑衣衫,似乎刚才和舅母吵架的那一幕只是幻觉。

    “你来了。”谢舒宁随手将衣裙扔在榻上,迫不及待端起她手中的杏仁酪喝了一口。

    满足地喟叹,“杏仁酪还得是你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