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惨死,魏迟身中七日断,他的手段残忍,什么能威胁纪韫璋。

    沙场上的纪振明!

    “夫君!”

    思及此,荣佩兰急急地出声。

    “宫中来赏赐了,母亲等着你回去接旨呢。”

    纪韫璋回头,荣佩兰身上系着一件月白色的披风,帽兜软塌塌的在身后,小脸被风吹得通红。

    薛景和也看向她,唇角上扬,“看来纪少夫人已经替你选择了。”

    纪韫璋猛得回头看他,“薛景和!”

    薛景和却轻轻晃了晃手指,“宫中有赏,纪世子还是快快回家,莫误了贵人的恩赏。”

    说着他背着双手返回屋内,茶桌上的那个木盒子被薛景和打开,拿出一截枯黄色的根,隔着窗子朝纪韫璋晃了晃,然后随手被他抛进火盆之中。

    纪韫璋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眼眶都红了。

    荣佩兰上前轻轻拉着他的手,微不可闻的声音道,“魏迟毒已解。”

    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一样飘过他的耳边。

    纪韫璋愕然地回头,那句轻得风吹就散的话,明明晃晃的在他的耳边。

    小娘子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他按耐下心中的困惑,牵着她快步走出薛府。

    直到上了马车,从车窗再也看不到薛府的影子。

    纪韫璋才急急地问了出来,“你说魏迟的毒已经解了?”

    荣佩兰从袖袋中摸出只是光秃秃的簪杆,枯黄色,与薛景和扔掉的那个并无二样。

    “这就是七日断的根,是我阿爹为娘亲去亲手雕制的簪子。”

    发簪曾是阿爹送给娘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