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勾唇笑了下,“你公爹的性子,我是再清楚不过了。”

    “若他不是这幅大男儿的英勇模样,我当年又怎么会看上她。”

    说着她又看向儿媳,“这么冷,你还跑过来,当心身子。”

    荣佩兰揽着钟氏的胳膊,半是撒娇道,“既然这样,今夜我就不走了,母亲别撵我。”

    钟氏从未体会女儿的贴心,这会儿被儿媳一个滚烫的心熨烫得妥妥贴贴。

    她阴霾的心算是消散了大半。

    以前每每分别的时候,都是她自己消解,纪韫璋何时这样来安慰过她。

    她忍不住骂道,“纪韫璋那臭小子,何曾管过老娘的死活,吃了那么多大米,一点都不顶用!”

    正在和太子孟玄翊议事的纪韫璋打了大大的两个喷嚏。

    孟玄翊关切道,“最近风雪大,韫璋兄可是风寒了?”

    纪韫璋揉了下鼻子,“应当是家中娘子想念了。”

    一旁的汤太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孟玄翊见了笑道,“小汤大人比韫璋还要大上好几岁,也该娶妻了。”

    汤岳咳嗽了一声,正色道,“殿下,成家先立业,下官的业未成,还不想成家。”

    纪韫璋也翻了个白眼,“没人嫁就没人嫁,说这么冠冕堂皇做什么。”

    汤岳,“……”

    纪韫璋正色道,“庆王庶子孟玉之少年时被嫡母赶到了通州,可通州紧邻平山县。”

    “探子回报,孟玉之生活极其规律,每日读书写字,每日也会去通州江边钓鱼。”

    孟玄翊颦蹙着眉,“府中管事呢。”

    纪韫璋摇头,“目前没有异样。”

    汤岳双手抱臂,“刘齐瑞才拿到虎符不过月余,就等不及要给侯爷下套了,套必定不止一个,下官觉得殿下近日也要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