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臣从阮太傅书房中搜寻得来。”

    阮太傅心下紧张,现在任何捕风捉影都足以要了阮家满门的性命!

    曹公公立刻上前接过画卷,解开上面的绳结后,徐徐展开。

    一副秀美的草原图。

    图上一男一女,女子衣着端庄,男子却是一副牧民的打扮。

    女子将手中的正在燃烧的烟火递给男子,男子则做了一顶花冠要给女子戴上。

    陛下抬眼看向阮太傅,“太傅把火器给了西晋,是想换什么?地位?还是钱财?”

    阮太傅立刻一头结结实实叩在地上,“陛下,这是蓄意栽赃!臣伴随陛下三十余年,臣之心日月可鉴!!”

    陛下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轻声道。

    “太子如果被废了,你是打算扶晟王,还是庆王?还是最小的皇子,干脆自己把持朝政?”

    阮太傅头上冒出豆大汗,不知这是谁要把这样的满门之罪嫁祸在他的头上,他今日若是含冤坐实这罪名,他阮家满门九族都要含冤九泉。

    “陛下,臣若有反贼之心,何要等到白发苍苍!臣垂垂老矣,臣忠于陛下几十年,至死不会变!”

    说着他抵着地面,眼泪从满是皱纹的眼角滑落,末了,他激动道。

    “陛下!臣无实权,于谁都没有益处!这就是赤裸裸的加害!”

    陛下将那通敌的信件丢到阮太傅的身边,“你说的对,你无实权,谁要加害一个无权的老臣!加害你有何益处!”

    说着他气得将桌子拍得砰砰响,“西晋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要将火器图出卖!!”

    “朕守了半生的江山,就这么被你们卖了!!”

    阮太傅脸都白了,“陛下,臣冤枉啊!”

    “臣妻和柳太师夫人是亲姐妹,太子妃又是柳家女,我们两家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连襟,我如何会做出背刺太子殿下的事啊!”

    这时门外传来纪韫璋的声音,“臣,禁军都统纪韫璋求见。”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