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这么多年,季言川对宁宴的脾气秉性,还是极为了解的。

    他这所作所为,在意料之外,又恰恰是在情理之中。

    当然,这话里话外,对陆汐颜的同情是没有的,有的仅仅是对宁宴的调侃。

    “你说呢?”

    “道德可以有遗憾,但是生命不能有隐患。”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地笑道。

    说着,悠哉游哉地翘起了二郎腿。

    道德是什么?

    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嘛?

    其实与陆汐颜就算走不到最后,以宁宴的性格,也必定会妥善安置她,保她下半辈子的衣食无忧。

    不过,前提是没有走到对立面。

    一旦起了杀心,那么曾经的所有情谊,都会统统一笔勾销,不复存在。

    毕竟,宁宴在料理仇家的时候,不仅会在死人身上挨个补刀,还会能构成威胁的活物,全部摇碎。

    “有道理,一个无关痛痒的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季言川点点头,笑道,“现在嘛,还是洗脚更重要一点。”

    陆汐颜既然起了杀心,那她就是自找的。

    季言川可没兴趣去关心一个该死的女人。

    还是洗脚这个头等大事,来的更加重要一点。

    “行了,屁话真多。”

    “定位发我,我等会开车过去。”

    宁宴不耐烦地说道。

    与其在这隔着电话聊,不如边洗边唠,来得更加身心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