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芮远光重重叹了口气,在见到傅玉棠之前,他原想着让她帮忙把白马那个大骗子抓出来,只要傅玉棠出手,凭着傅玉棠的手段,就算那白马藏到老鼠洞,都会被刑部的人挖出来。

    但后来转念一想,家丑不可外扬啊!

    一家老小,除了他以外,全部被白马那骗子骗得神魂颠倒,说出去的话,他这个当家主的脸上也没光啊。

    还是算吧。

    找白马的事情还是他自己来好了。

    想到这里,芮远光道:“傅兄,其实我今天约你,是想替成荫那小子向你道个歉。那啥,我知道我这样说有点过分了,你听着也会不高兴,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傅兄,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不跟成荫计较?他毕竟还小,难免不懂事。”

    说到最后,芮远光整张脸都红了。

    芮成荫小,傅玉棠比他还小呢。而且,成荫那臭小子针对傅玉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往傅玉棠不跟成荫计较,还不是全看在他这个做兄弟的脸面上?

    如今人家忍无可忍反击了,他这个做兄弟的还要求她继续忍让,这怎么看都有点无耻。

    芮远光是个讲道理的人,他自知理亏,压根儿没敢抬眼看傅玉棠的面色,只低着头,心虚气短地说道:“就当兄弟我求你,行不行?”

    宁安伯是原身的兄弟,那芮成荫就是原身的侄儿啊。

    做长辈的,当然要适当地包容犯错的小辈了。

    更别说刚刚芮远光还叫了她好几声“爹”,四舍五入,芮成荫就是她孙子了。

    人们常说隔代亲,她要不原谅芮成荫,这能说得过去吗?对得起广大人民群众这句话吗?

    况且,芮成荫那家伙也没干什么坏事儿,他那些小伎俩在她眼里,就跟猴戏差不多,无聊时还可以解解闷呢。

    是以,在听到芮远光的话后,傅玉棠几乎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把手一挥,很是大方道:“放心吧,你我兄弟一场,他是你儿子,那便是我孙……咳咳咳,就是我侄子,我是不会跟他一个小辈计较的。”

    芮远光一听这话,瞬间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些年,满朝文武都说傅玉棠心思歹毒,手段残忍,可在他看来,这世上没有比傅玉棠更好说话,脾气更好的人了。

    不是因为她不与芮成荫计较,他才这样说,而是事实便是如此。

    虽然她有时候是怪怪的,看他的眼神过分慈祥,但纵观她入朝为官这些年,从来不主动挑事儿,也不刻意为难人,哪次不是被逼到忍无可忍才迫不得已站出来反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