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安静极了。

    叶天宁的一番话,说的是谁简直不要太明显。

    智丈夫子也是头疼,这群少爷小姐,上基础课时几乎都不把他这个入门师傅放进眼里。

    不过叶天宁这样说也确实过分了些。

    智丈道:“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们都是九州各地汇聚在此的,相遇就是缘分,互相包容一下不好吗?”

    叶天宁噘了噘小嘴,很不满意智丈的回答:“夫子,我雍州叶氏并非没有肚量,但每个人都是经过选拔,交束脩,测天赋进来的,偏偏只有一个例外,年龄不够,没有天赋,而且仗着关系进来,呵,那玄岐修院的包容性也太强了。”

    智丈被抢白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一个不满十岁的小丫头片子,说话怎么能这么刺人。

    姜潼脸色红一阵青一阵,被叶天宁说的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正僵持着,下课钟声敲响了。

    智丈夫子咳了一声后,摇着扇子离开屋子。

    姜潼也急急忙忙的和同座的代雯买买提打了个招呼:“我,我先出去一下。”

    随后忙不迭的跳下凳子,想离开这个让她无法自处的地方。

    可过道那边的叶天宁并不想如她所愿,直接一步堵住了姜潼的去路。

    还有几个和叶天宁一伙的小姑娘也牢牢站在姜潼面前。

    姜潼心里没来由的一紧,抬头看着几个人不善的目光:“你们干什么呀。”

    叶天宁小脸冰冷,道:“不干什么,纯粹看你不顺眼,怎么,被我说到痛处待不下去了吗?待不下去就赶紧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你。”

    姜潼握了握小拳头,无名之火从心里生出萌芽。

    “虽然你不喜欢,可我没有招惹过你,我为什么要离开?”

    姜潼硬邦邦的顶撞是叶天宁没有料到的,她挑了下稀薄的眉毛,微微弯下腰,居高临下道:“像你这样的废物,和你同坐一个屋子我就是不喜欢!你就是妨碍到我了,你必须走,不然别怪我以大欺小。”

    姜潼词汇匮乏,不知道该怎么回击,但本能告诉她,她不能走,否则就是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