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一声喝声。

    “说!脓不挤出来,伤口便好不了,玉呈,说出来!”

    竟然是安帝,不知什么时候,从军帐中走了出来。

    他看着满脸狰狞的张玉山,缓缓的闭了闭眼。

    “这事,是我们对不住你。”

    “也罢,大家都在听,那便由我来说!”

    “张玉山,还有三个女儿,继妻子离世后,三个女儿也相继进入帝临军。”安帝眼中露出几分痛意和愧疚,费老更是用力的揉了一把自己的脸。

    他跟着露出极为痛苦的神情。

    张玉山的三个女儿,像极了张玉山,他看三个丫头和他胃口,还教导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只是没有捧一杯拜师茶罢了,他是将她们三个都当成自己半个徒弟的。wǎp.kāΝsHμ⑤.ξA

    “三个女儿,在加入帝临军的十年里,相继离世,战死!”

    张玉山喉咙里发出了兽类的悲鸣。

    刚才殷念沐浴在血色微光里时,他好似透过那将黑的天空,看见了他最小的女儿。

    他以妻子为荣。

    为女儿骄傲。

    从未后悔加入了帝临军,也不曾后悔进入最前线击杀魁怪。

    “我,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张玉山唇上血色全失,“我的女儿其实生的很漂亮,我却从不许她们穿裙子,也不许她们涂脂抹粉,我告诉她们,我张玉山的女儿,绝对不能比别人家的儿子差。”

    多乖啊,他的女儿。

    父亲说了,她们就那么去做了。

    她们从生下来到死去,都没有穿过一次裙子。

    从不怕流血,受伤也一声不吭,懂事的孩子没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