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关起来了。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些受了他恩惠的人会帮他的,他的天赋也会保住他的性命,那些凡人怎么可能于他这样的天才相提并论。

      可就在被关押的这些年。

      他也逐渐忘记了那诡异的带着白玉面具的人。

      其实他自己心中也知道,那些人给他喝下去的东西也是有问题的,只是他从来不愿意承认,他明明是那么的独特。

      可此时此刻,感受着覆盖在自己脸上冰冷的手,他浑身发抖,“放,放我一次。”

      “我很特别的,不是吗?”

      “你们难不成不是因为我特别,才选的我吗?”

      他想到了自己交上去,却被灵昆他们暴打一顿还贬的一无是处的法器图纸。

      想到了自己竟然无法看出自己的图纸哪里不好,却能一眼就看出画萱的图纸到底精妙在哪儿。

      他很恐惧。

      就和以前他看那些一起在老师那学炼器的孩子一样,差生是看不出自己差在哪儿的,但能看出优等生的作品好在哪儿,他们从下往上看,而天赋卓绝的人从上往下看。

      “我很特别,我会再给你们创造价值的。”

      “别杀我,你们这些年,一定从我身上得到了什么对不对?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水吗?再给我喝一罐那个水,我就能继续帮你们的!”他声音越来越大,双眼充血般红肿不堪。

      那戴着白玉面具的人见状直接笑了起来。

      “特别?”

      “是啊,你很特别,特别的坏,一看就是能搅风搅雨的人。”那人的话粉碎了他的骄傲。

      画萱没有击垮他,殷念也没有,因为贺丰这人极度自恋,自信。

      “不是我们,你就只是一个单纯喜欢虐杀别人的废物而已。”

      “别自视过高了。”

      “你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