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尾巴已经拖出大片的血迹。

      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将屋子弄倒了,或许知道,所以刺激的他们更不管不顾的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没有人能接受会虫化的人。

      也没有虫族会接受一个尚未完全虫化的人。

      他的尾巴很痛,可他也很害怕,他弓着身子,任凭哥哥姐姐将他的身子不断的往挤不进去的角落强塞进去。

      他们向往光明,可当置身于光明时,却不适又惊慌,忍不住缩回到黑暗中去。

      只是外头不断推着他的手慢慢的少了。

      下一刻。

      他整个人从那凌乱的废墟中被拔了出来。

      尾巴下意识的蜷缩起来。

      他将快要埋进胸口的头钻了一点出来。

      就看见自己离地很远了。

      殷念两手架着他的咯吱窝,将人直接面对面提了起来。

      殷念怎么这么高了?他下意识觉得不妥。

      结果低头一看,就看见殷念半身虫尾高高的直立起来。

      殷念见他看过来了,还摆了摆虫尾上细小的足肢。

      再晃了晃他,皱着眉头:“吃没吃饭啊你,看你的尾巴,这么小这么细,不如我的多了。”

      孩子胸膛中快的不舒服的心脏慢慢平息了下来。

      殷念的虫尾也没闲着,将底下那群显然看起来有些失控的孩子圈了进去。

      她换成了右手夹着小孩儿,另一只手叉着腰往下低头一看,足肢捅了捅那些小孩,“你们呢?你们的虫型靓不靓?拿出来姐姐悄悄。”

      “不是我要和你们吹,瞧瞧我这壳,黑亮吧?这尾巴,直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