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省长,什么叫包庇呀?”罗立山不满地说道,“麻五不过是老城区的一个小混混,施勇强再昏头,也不可能与这种人为伍呀。”

    “我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政法委书记褚光远笑呵呵地和稀泥,“那就让省纪委查一查嘛,有过改之,无则加勉。”

    他是罗立山的人,今天晚上姚刚来逼宫,罗立山立刻拿起了电话,先把他给喊了过来,然后就是纪委书记孟海。

    “褚书记这话不太对呀。”常务副省长闫森面色冰冷地说道,“有过入狱,改恐怕不合适吧。”

    褚光远一副老好人的模样,“有重大过错,自然要承担法律责任了,但是施勇强跟麻五不可能有交集的,咱们不能听风就是雨,听到鸡叫,就觉得天亮了吧?”

    “还是要站在正确的立场上,看待问题,解决问题,处理问题。”

    闫森表情傲然,“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面对问题,却没人解决,而是在这里探讨方法论。”

    他深提一口气,刚要说,眼下探讨方法论,才是最大的问题。

    但是,他却看到了姚刚睁开了眼睛,朝着他这边斜视了一下。

    修大伟表情严肃,抬头瞥了一眼孟海,“孟书记怎么看?”

    这个家伙自从进了这个房间,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眼下还不表态,搞什么鬼?

    孟海一本正经地说道,“刚刚我一直在思考,麻五究竟抓住了施勇强的什么弱点,才能利用他,让施勇强充当保护伞。”

    “思考来,思考去,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麻五乱咬的可能性偏大。”

    “麻五怎么不咬修书记,怎么不咬我,怎么不咬罗书记呢?”姚刚立刻反问道,“如果这件事儿,不能调查个水落石出,我觉得有必要上报上级纪委。”

    “壮士断腕,刮骨疗伤,这些词汇在开会的时候,全都说烂了,但是落到实处的时候,一个个缩手缩尾,包庇掩护,浑水摸鱼,那要我们有什么用?”

    姚刚平时不怎么开口,但今天他的态度,令所有人精神一振。

    一个满口胡言的小萝莉,一个和稀泥的专家,一个纸上谈兵的孟秀才,就想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门儿都没有。

    “孟书记,眼下该怎么做,用不着姚省长教你吧?”一直惜字如金的修大伟有些恼羞成怒了。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被姚刚这个小人,逼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