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权挑眉,声音低沉下来:“噢?和太监什么不一样?”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

    还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那么奇怪?

    昭月莫名视线停在他的下腹,脸颊如红霞一样晕红,急忙轻咳道:“没,没什么!”

    不对,他怎么知道太医来过。

    昭月脸色沉了下去:“你一直在这?”

    “刚来。”

    赫权看向桌上的药膏。

    “那个太医……是你请来的?”昭月忽然想明白,桃溪怎么可能请得动苏家的人。

    苏子云,医术绝伦,哪怕再善良,也绝不会为一个素不相识,还没侍寝的常在深夜奔走。

    “小主真聪明。”赫权站在净盆前仔细清洗双手,神色淡漠。

    看着他拿起帕子擦拭,昭月声音小了些,毕竟拿人手短:“你来找我干什么,如果是想让我报答,我现下只有这些金叶子,你如果看得上就全部拿去吧。”

    她有些心疼道:“或者等我侍寝了,有了赏赐,你到时候想要什么物件都行。”

    赫权擦干净手,拿起药,走近见她一脸疼惜的表情,嘴角浮现出浅淡的笑意:“真的什么物件都可以?”

    昭月回忆着上一世朱定袁赏赐的物件,低低的嗯了一声。

    这个模样,像霜打了茄子。

    赫权眼底含着点笑意,将被子掀开,单手就握住了昭月纤细的脚腕。

    “你,你干嘛。”昭月又吓了一跳。

    “小主,您怎么总是这么惊慌。”赫权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打开药膏的盖子,偏头望着她。

    那双眼实在太过凉薄,一点热气也没有,就是他,在上一世,将自己活活烧死。

    昭月的神色全部落在男人眼里,他薄唇微动:“你……在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