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有什么动静没。”

    朱定袁走的极快,没有坐銮轿,走去上朝。

    “这……魏侍卫同奴才说,皇后娘娘身边的寻秋半夜来请了陛下,说是娘娘身子不舒坦。”

    “不舒坦就去找太医,朕又不会治病!”朱定袁蹙眉:“春棠宫,让他时刻守好。”

    “是,陛下您小心滑脚。”

    ——

    晏喜宫。

    高贵妃从床上翻了个身:“采月,采月!”

    采月端着炭盆进来,连忙放下,将床幔挂好:“娘娘,怎么了?”

    “你要冷死本宫是吗!”高贵妃柔婉的眼不复从前,流露出怨毒。

    “本宫现在还没倒呢,本宫的父亲是太傅,不就是收了弟弟的军权吗,高氏本就是陛下的忠臣,守清臣风骨,本宫早就说过让他不要习武,他偏生不听!”

    高贵妃絮絮叨叨,神情有些恍惚:“这下陛下收回军权,自然就消气了,他会来看本宫的……采月,你听不到本宫说冷吗!”

    她一巴掌甩下去,采月本就红肿的脸更加凄惨:“娘娘,奴婢再去端。”

    高贵妃握住她的手:“对不起,对不起采月,本宫是不是打疼你了,对不起。”

    她眼瞳浑浊,忽然问:“白团呢,本宫的白团呢。”

    “娘娘,白团被接走了,您忘了吗,它好好的待在外头,自由自在的呢。”

    采月哄着她,眼里有了泪。

    高家如今,情况一点也不好,从生辰宴回去老爷就气的吐血卧床。

    军权也被陛下收回,还刮了邪风,说嘉敏小姐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在皇宫勾引陛下未遂,逐出宫去。

    她气的在府邸诅咒高贵妃,以讹传讹,高家的名声都臭了。

    这些事花常在托人去打听了许久,她才知晓,采月看了眼盆里黝黑的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