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昭月,但实际上,并不姓昭。

    至于姓什么,太久了,也不记得了。

    也是很冷的一年冬日,弟弟同我躲在角落里,听着父亲喝醉酒,殴打母亲。

    小然很乖,在我怀里一直哭,但不出声,我想冲出去杀了父亲。

    可是母亲对我们说,不要动,要藏好,她会解决好。

    我手里拿着她塞给我的手镯。

    她说,小月,这里不是好地方,你得出去,否则!

    否则什么?

    我不懂,可母亲眼里没了光,泪水都流干了。

    可我不想离开母亲。

    我让小然蹲好,悄悄拿起瓦罐碎片,我想帮助母亲。

    用它刺杀父亲。

    可她给了我一个眼神,警告,制止,伴着冬日的风倦,刺啦飘到我心尖。

    让我浑身结了冰晶,一动也不敢动。

    母亲的眼睛很漂亮,不对,她所有都很漂亮,可父亲是个酒鬼。

    皇帝在打仗,正是时局动荡的时候,吃不饱饭的人那样多,父亲不思进取,如果挣了银子,他只想着一口酒。

    酒能解千愁。

    喝高兴了,他就打我们,被母亲挡住,他再去打母亲,不高兴了,他也要打母亲。

    这种日子,鬼都不想过。

    下雪了,天兆下雪了,白色的莹润盖在地上,像我偷看过的名贵铺子里,糕点上的那层糖霜。

    什么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