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权的嗓音比平时更暗哑,似乎还在轻抖:“小主,你……你先出去。”

    昭月不明所以:“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你转过来呀!”

    赫权沉默,等她伸出手触碰到他肩头的肌肤时,立刻转了过来,紧紧贴着木桶,那双疏冷的莲花目,眼尾殷红,额头分不清是汗珠还是水珠。

    他直直的盯着昭月,眼里翻滚着浪潮,风雨欲来一般的暗沉,闪着古怪的光泽,黑压压的一片,点点侵略,似乎要将她拆入腹中。

    有点不对劲。

    昭月咽了口唾液,有些紧张:“我,我……你先洗吧。”

    她转身离开,却被赫权抓住手腕,同他面对面相对,桶中的水气散在他们鼻息之间,越发燥热。

    昭月屏住呼吸:“那个,我只是想同你开个玩笑。”

    赫权垂眸瞥见她雪白的脚面,捏的更紧:“奴才衣衫不整,小主去外面等奴才,好不好。”

    “嗯,嗯……我给你把衣服拿来。”昭月连忙把他的东西递上,兔子一样的逃走。

    赫权拿着衣裳,站起来,看着再次“神采奕奕”的,认命的缠上带子,缠的比平日更紧,一瞬疼痛传来,他脸一白,缓了一会,终于穿上了衣裳。

    心中叹了口气,当真是他的劫。

    可他却,甘之如饴。

    昭月乖乖坐在他床上,看见他出来露出笑。

    赫权端了热水,将她的脚放进去。

    他不说话,昭月看着他低垂,轮廓分明的脸:“我什么都没有看清,你别生气。”

    赫权将她的脚揉了揉,又用帕子擦干净,放到被子里:“奴才没生气,要是生气,也是气小主又把话当耳旁风,不穿鞋。”

    昭月吐了吐舌头,拉着他上来:“错了,下次还敢。”

    “……”赫权搂着她,发觉她今日格外黏人:“小主睡不着吗?”

    “你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赫权脸颊飘红,想到他流鼻血的事情:“奴才,奴才出了汗不舒服,想洗漱完再去找小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