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霓拿着册子,良久关上,偏头问:“高贵妃,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宝儿:“应该,不知道吧……”

    “是吗。”花霓懒懒的将外袍整理好:“这样的大事儿,自然是要同贵妃知会一声的。”

    宝儿明白了,扶着她:“小主说的对。”

    她们这儿人来人往,今日受了封赏,内务府送了许多东西,对比高贵妃那边,当真是热闹极了。

    宴喜宫里伺候的奴才婢女少了一半,采月从房里出来,脸上还有巴掌印,看见花霓走来,连忙擦了擦眼角。

    “采月,这是怎么了?”花霓担心的问,拿着帕子要去擦拭她的脸。

    采月连忙偏头,往后退了几步:“奴婢给花常在请安。”

    说是请安,身子倒是弯都没弯一下:“我们娘娘如今虽被禁足,但也只是暂时的,小主若是想做什么,还是收了心思。”

    这是害怕她因为以前的事情,报复贵妃呢。

    花霓上挑的风流眼柔和:“采月,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与贵妃住在一起,如今贵妃遭难,等于我也没了庇护,又怎么会落井下石?”

    采月听她这样说,语气依旧生硬:“什么庇护不庇护的,如今皇后势大,昭纯贵妃也扶摇直上,小主挑着傍上去就是!”

    宝儿气的结巴:“采月,你虽然是贵妃旁边的贴身婢女,但我们主子也是正经常在,你一个婢女,怎么,怎么敢这样说话!”

    采月哼了一声:“小主请回吧,我们娘娘不见人。”

    花霓同宝儿摇摇头,对着她说话依旧和声细语:“采月,如若我想做什么,何必来同你说话,贵妃禁足,太医也不好请,你知道我懂些药理,你这几日在小厨房煮药,宝儿都告诉我了。”

    采月咬唇,眼神狐疑:“你是要……要救我家娘娘?”

    “贵妃早日好起来,宴喜宫才有主心骨不是?”花霓自嘲一笑:“我就算封了常在,又怎么越得过昭纯贵妃,你也瞧见贵妃如今有多美,只有她好起来,才能抢了昭纯贵妃的恩宠不是?”

    花霓把袖口里的膏药拿出来:“这是我无事调配的一些肌肤膏,你敷了,脸上的痕迹能好些。”

    采月不接:“那,那皇后呢,你也能去巴结皇后,以前贵妃这样对你,又同皇后不对付,你怎么会继续留在贵妃娘娘身边。”

    花霓眼里闪过一丝失落:“齐嫔有孕,蕊贵人也是皇后提携,令妃也在她身侧,我……我又有什么值得皇后看重的呢。”

    她的声音感伤:“皇后娘娘,不喜欢我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