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禛看起来心情不错,苏见月隐隐觉得,他或许觉得自己当了英雄,拯救了一个女孩子的人生,油然而生一种自豪和骄傲的感觉。

    她当然也感谢他,只是听到他说出“叫哥哥”这种骚话,顿时有被雷劈到的感觉。

    她转头睨他一眼:“你真的要当我哥,那可太好了。我也过一过富二代的瘾,那改天我就上你家去,管你爸叫干爹。”

    应禛:“……”

    脸色变了又变,有点尴尬,他轻咳一声,努力挽尊:“你这人,脑子大概是榆木做的,对好话这么不敏感。”

    苏见月听出一丝因为伤了面子,有点气的意味,心想,你气个毛线,你突然调戏我,我还没生气呢。

    她不搭腔。

    车厢里一片安静。

    应禛还陷在“自己明明想搞点情趣,结果被撅回来了”的郁闷中。

    再加上他因为郁闷,小小地开玩笑地怼了她一句,她不理会,也不知心里琢磨什么呢,就想再探探底。

    板着脸,一本正经,严肃认真:“我可能要跟你普及一下,男女之间,说哥哥,是一种情趣,一种……挑逗。”

    苏见月挑眉,又蹙眉:“油腻。”

    应禛:“……”

    败得彻底。

    还是老老实实开车的好,手机忽然响了,打破尴尬,应禛觉得松一口气,看到是父亲应褒荣来电,不作他想,直接通过中控台系统接听。

    应褒荣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教训,“谁让你弄那些选秀,花里胡哨,浪费时间。”

    应禛下意识看了苏见月一眼,扬声对父亲说:“您别管了。”

    他觉得奇怪,父亲很少干涉甚至阻止他对公司的战略部署,今儿怎么突然变了性情。

    应褒荣对儿子的话,置若罔闻,要求他回家面谈。

    应家老宅,沈伊陪着廖敏聊天,互夸皮肤和衣品,看起来关系融洽和谐。

    应褒荣端坐喝茶,若有所思,面有忧色,沈伊察言观色,也忧心道:“伯父,应禛和苏见月一起开发的新品,感觉上不太符合社会主流,尤其是走保鲜茶这个路线,听起来不错,但难保整个物流流通环节,会承担很多损失。而且定价必然不能太低,如果定价高,就筛掉了大众消费者,只能走小众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