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露翠疗养院。

    “除了疲劳过度,没什么大问题。”

    查尔斯看着沈确的体检报告。

    “身体和器官都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也没有任何异变的迹象。”

    他下定结论。

    “可是我的确对那虫子的呼唤有反应。”

    沈确双手握紧,搭在膝盖上。

    “在它眼里,我是……它的同类。”

    “李医生,你到底看没看错啊?他昨天人都快疼没了,确定没有受到伤害?”裴忌一把拉过查尔斯面前的光幕,翻看起来。

    他很快收到一个来自查尔斯的冷漠瞪视。

    “你怎么在这?”

    “我停职啦。”裴忌瞥了一眼低头的沈确,“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猜艾梵夫人对此会更意外。”查尔斯冷冷道,“包括您未经允许私自翻开病人病历的失礼行为。”

    “嘶……”裴忌打了个冷颤,老老实实把光幕调回医生面前。

    “没事。”沈确开口,“我不介意。”

    查尔斯:“……”

    查尔斯:“溺爱是不对的。”

    被溺爱的裴忌依旧在不依不饶:“那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他状态那么异常,不可能是PTSD那么简单。”

    “不能说完全没有。”

    查尔斯严谨地反驳。

    “指挥官所感受到的痛觉中,一定有一部分来自于创伤后应激障碍,就像之前做噩梦后疼痛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