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延曲的双颊迅速染上红晕,低着眼眸,不去看他,吞吞吐吐的,“主动、不好吗?”

    “好,”郗铨笑着回应,可仍旧不舍放开她的手,也没用力。

    在这万籁寂静的夜里,祝延曲耳里听着风吹,以及他的心跳。

    “那你,该放开了。祝延曲再次挣脱,面色羞赧,“郗铨,你别得寸进尺了。”

    “得寸进尺,”这四个字,砸在郗铨的心口,他轻轻点头,“会有的,不是现在。”

    他松开她的手腕,低声说着,“你去休息,我出去后会关门。”

    祝延曲紧张地站在门口,看他侧身从边上走出去。

    可他没走出去多久,就又折返回来。

    看他突然回来,祝延曲脑子白了一下。

    “你怎么……”

    郗铨声音浅浅的,“都快天亮了,我还回去做什么?”

    “啊?祝延曲心里炸了,总觉着时间还早啊,怎么就天亮了?”

    郗铨倚靠着门框,捕捉到她的这个神情,“我自会和别人说,你还未痊愈,我来守护。”

    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祝延曲白他一眼,听见卧室里传来穿鞋的声音。

    吓了一大跳,忙拉过郗铨的手腕,让他进到书房,迅速地把门关上。

    祝兴国醒来,没有看见姑姑的身影,且堂屋大门是虚掩的。

    还听到书房的门嘎吱一声,里面还传来说话声,声音小,听不真切。

    他揉着眼睛走过来,还打着哈欠,站在书房门口。

    小声询问,“姑姑,你又在书房,一夜没睡吗?”

    还不等姑姑回应,祝兴国又说了一句,“姑姑,你在自言自语吗?还是说你梦游了?”

    祝延曲站在书房门后,“兴国,我刚忙完,等下就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