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祝延曲去拿起放置在竹筒里的火把,上面的松油燃掉了大半。

    松油有着奇异的怪味,“你之前有喘症吗?”

    “之前……”

    “没有,”反应过来,郗铨话音刚落下,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想到了一个偏方,兴许能治你的喘症。”祝延曲将火把递到他面前。

    郗铨接过,举着火把伸出去一些,低眸瞧着祝延曲。

    “行了,你回去吧。”祝延曲从他身边绕开,淋着蒙蒙细雨,小跑到了门楼下,给他开门。

    郗铨站在门楼下,瞧着她的冷静,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她抬手示意别说话。

    -

    祝延曲浅眠了小半夜,晨光熹微时就已起来梳洗,换了衣服,

    先是去往林中割些青草投喂鸡与兔子。

    林间露水重,一缕缕光线从松林上方洒下。

    晨间,树林中满是鸟叫声,风吹树叶。

    离河边近,河水的哗啦啦声响也听得真切。

    提起满满一筐青草与一捆松枝时,身后传来走路与谈话声。

    听着声音,是郗铨、沈恻、和郗淮。

    忆起昨晚的长谈,眉间轻微皱起,徐徐叹口气。

    提起竹筐和松枝,走在前头,东西太沉,走得不是很快。

    当右手忽地一轻,回眸看着已经到了身边的郗铨。

    他已拿起沉重的松枝,走到她左侧,伸手去提竹筐。

    “这个我拿,”回过神,祝延曲摇头,不想与他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