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巧心,需要做些什么?”姜评藏拙,他现在就是一个蛮荒土著,装傻充愣是基本功夫。

    “你咨询郗铨吧,或是问问巧心的父母。”祝延曲的目转向言家的草棚,沈恻已从里面提着药箱出来。

    “嗯,”姜评点头,朝在几米之外站着的姜规招手。

    姜规立即走过来,担忧地看着他,“哥。”

    “你去接父母过来,有重要的事情。”

    姜评的父母自经历洪灾以后,身子就不太好,加上食人熊的出现,恐惧使他们的伤情又恶化。

    姜评头脑不舒服,伸手按了一下太阳穴,看着沈恻提着药箱站在身旁,“她怎么样?”

    “给她开了药,胸骨有轻微骨折,需要静养。”沈恻路上从郗潜那里得知,心都提着的,生怕再闹出人命。

    “嗯,有劳沈大夫。”姜评不愿多说,道完谢,就转身回到草棚内休息。

    这失足落水的变故,让下午砍伐竹子的进程暂且停下。

    而郗铨的姨母大病痊愈到来,他一家自然欢笑一堂。

    祝延曲侧身去看着姜评离去的方向,眸光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光泽。

    如果他是祝延平,就不会再娶,他那么爱嫂嫂,他们常常说些甜得腻牙的情话,生同床,死同穴。

    就连他们的婚书上写着最惊人的话:上表天庭,下鸣地府,通报三界,此生仅有湛练一妻,绝不辜负佳人。

    手指绞得发红,咬紧后槽牙,目视姜评离开的方向,默默地低下眼眸。

    女子注重名节,是为了救一个女子的终生,他不得不这么做呢?

    眼底里闪过一抹自责,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狭隘了?

    再抬首,向前走去时,才发觉身旁站着沈恻。

    才短短一日不见,沈恻就觉着祝延曲有了莫大的变化,看着她眼眶泛红。

    紧攥着药箱,微微倾身,俯视她。

    “我长期收草药,价格实惠,这是草药单,你看看有没有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