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城,荣府,小院。

    荣幼雪正坐在那里,绣着喜帕。

    看着挺认真,而且脸上还挂着笑意,可是她那被包着的手指,足以说明她那织绣的技术。

    让一个经常拿着笔杆子的女人去绣花,这跟杀了她没什么区别。

    但是没办法,按照她们荣氏的习俗,女子结婚之前,都是要亲手绣一个喜帕,待到洞房时将其垫在床上。

    事后将其收起,小心保留。

    所以她最近很少去管生意上的事情,一直在让香云教她绣花。

    在她看来,人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这个喜帕那是必须要绣好的。

    “小姐,又扎到手了?”

    香云拿着一个信筒,小跑而来。

    当她看到自家小姐那包着的手指头,有些心疼。

    心疼也没用,她也不能代替对方。

    要怪也只能怪荣幼雪从小没了亲娘,否则哪里会现学现卖?

    “没事,扎几下就习惯了!”

    荣幼雪将手中的针线放下,接过了对方递来的信件,开始看了起来。

    最近经常与青风寨那边有书信来往,对于那边建房子的进展,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就等着房子建好,对方八抬大轿娶她过门呢。

    所以她下意识地以为,手中的这封信也是从青风寨寄过来的。

    可是当她打开了信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小姐,怎么了?”

    见对方表情不对,香云担心了起来,小心地询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