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妹还有何话说?”秦云翘目光锐利看向周氏。

    周氏沉着脸:“嫂嫂,春香的话岂不正是应证了我先前所言吗?那寒梅欺上瞒下,慢待微澜,杀害婆婆!

    虽然这事儿与我无关,但出在我院子里头,该如何定夺我说了不算,让娘来说,我们便一道儿去娘院子里去。”

    周氏说完便脚底抹油,带着寒梅直奔老夫人所居的清宁院。

    秦云翘岂会看不出来周氏的目的,无非是仗着婆婆对她宠信,在没有铁证之前,事儿闹到婆婆面前肯定是她占优势!

    清宁院。

    女眷那边散了客,男眷那边自然也得了消息。

    三房的宋三爷和四房的宋四爷则坐在窗下的椅子上,两人只相差一岁,可气质南辕北辙,前者坐姿吊儿郎当,后者拘束谨慎。

    这会儿老夫人已经清醒,在榻上靠着软枕坐着。

    大房寡居信佛的大夫人得到消息赶了过来,一身素衣檀香袅袅,正坐在老夫人榻边的锦凳上。

    这四人正仔细听着四房的四夫人讲述女眷的宴会场上发生的事儿。

    “……我赶到的时候,娘已经醒了,就是神志很是模糊,三婶一开始听信了府医之言,怀疑是嫂嫂和微澜下手。

    其实我当时就觉得不对,果不其然啊,娘,大嫂,你们猜怎么着?微澜竟然颇懂医理,并且三言两语就令府医的逼得供出所有恶行了!”

    宋微澜给老夫人喂药之事,只有周氏一人知晓。

    而四夫人只是中途看了会儿热闹,老夫人被送回清宁院时,她也跟着过来了,所以后面秦云翘怀疑周氏的事儿,她也不知道。

    老夫人还是在听到‘宋微澜’三个字时露出骄傲之色,“我们国公府的孩子,岂是凡辈。”

    大夫人却面色冷然:“小孩子看过两本医书而已,哪儿能会什么医术,是府医自己心虚,这才误打误撞上了,四弟妹莫要对小孩子太过夸纵,会害了她。”

    四夫人被她当着婆婆教训,不爽极了:“便是误打误撞,那也得有一点本事才能误撞上去,何况娘刚醒过来,听着也开心,大嫂为何总是爱扫兴?”

    末了还憋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盛哥儿他自负是你自己教养的缘故,总弄得好像是被我们惯出来的一样……”

    “宝珠!”宋四爷当即出声喝止。

    可即便如此,大夫人还是赫然红了眼眶,紧紧握住了帕子。